早上醒来,推开窗户后,昨夜的一场冬雨,已经浸湿了大地,跑步群里已经有人发出了跑步打卡的轨迹。这样的天气,无疑是难得的运动好天气。
走出家门,天还未全亮。这个冬天的早晨,行人稀少,间或有车辆急驰而过,当然还有早起的环卫工人和喜欢晨练的人。这么多年,如果没有特殊原因,我已经很少选择在冬天的清晨摸黑起床了。这次出来,我很明显感觉到,整个身子有一些莫名的不适,无法一下子进入到运动的状态。
做了一次深呼吸,我慢慢地跑起来。
道路两旁,各式树木的叶子已经被冷风吹落,零零散散铺满一地。光秃的树枝迎风而立,天地间没有一处多余的颜色,诠释着冬天的肃杀。
顺着公路跑了几公里之后,街头的行人陆续多起来。除去上班的人,就是上学的学生,他们或独自前往,或家人护送,或结伴而行,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求学生涯。那个时候,也是这样摸黑早起,也是这样匆匆忙忙。只是感觉时间好快,只有昨天和今天,突然之间就成为了现在的模样。许多人,许多事,也同样在刹那之间就烟消云散了。
有人曾说:“或许是我们没变,变的只是时间;或许是时间没变,变的只是我们。”细细体会,我认为也有一些道理。可无论是谁在变,对于一个人来说,“求不变”多少也有些贪心了。变化,真的很难忍受,可又不得不接受。
由于不是周末,因此没有跑很远的路,短短的五公里,身体已是很暖和了。出了汗,也激活了多巴胺,整个身心在这个寒冷的季节有了燃烧的感觉。
回家的途中,我察觉到在这个冬天的早晨,万物变得静默了不少,除了工矿机械的轰鸣声,更没有什么声音来打破这种深深的沉寂。太安静了,静得连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到。那些道路两旁,生命力不强的小草,已经衰败枯黄;那枯黄的叫得上名字的树、叫不上名字的树,已无任何保留;那健身器械表面的白霜已铺了一层又一层……这一切的一切,着实是让人体会到,冬天的存在和将要到来的严寒。
有时候,人们总是会忽略树啊、草啊,可它们是拥有生命的。它们也曾鲜活地盛开过,也曾欢乐地舞蹈过,如今静默下来等待着四季的轮回。我不知为何有了妒忌它们的想法,为何万物可轮回,人却不能再年轻。可轮回之后,那片叶、那些草、那所谓的万物,还是原来的它们吗?这就难以说清了。正想着这些,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家门口。
或许,这冬天的早晨,足以让我清醒,让我清楚地认识到,这样的早晨正在以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迎接着下一个明天的到来。
(作者单位:山煤国际经坊煤业)